星期五, 5 12 月

百货主管变农夫 黄禹靖将台湾蔬菜推上菲律宾餐桌

在菲律宾吕宋岛中部的农村里,由台湾人经营的「菁菁蔬果农场」招牌相当显眼,苋菜、莴苣、空心菜等蔬菜翠绿欲滴。一位曾是百货公司主管的台湾农夫,成功把这些菲律宾罕见蔬菜推上高端餐桌。

农场的中英文标志与视觉色系,都是创办人黄禹靖亲自设计,「菁菁」源自「茂盛」的意象,英文翻译成 Green Garden,一路沿用至今。黄禹靖于1998年到菲律宾,以20多年的时间闯下名号,过程并不轻松。

「早期我在台湾的百货公司担任营业主管,后来我家兄弟响应南向政策来到菲律宾苏比克湾,我就跟著来到这边,看看有没有什么投资机会。」

黄禹靖坦言,当初来到苏比克湾原本是想投资工厂,却意外被廉价土地与尚未开发的农业环境吸引,想到台湾农耕技术十分先进,于是毅然脱下西装当起农夫,到马尼拉以北约150公里的三描礼士省(Zambales)卡斯提里耶荷斯镇(Castillejos)务农,「但是跳进去完全不一样,因为完全没有经验。」

控水不会、虫害不懂、肥料比例抓不准,加上菲律宾台风频仍以及收帐困难,黄禹靖很多时候都得从错误中学习。

他回忆,刚来的前几年把种出的菜卖到传统批发市场,虽然菜贩很喜欢,但常常收不到帐。

「我们在台湾是一言九鼎,什么时候收款、付款,就是讲一句话就好。但是这边收款常遇到拖的问题,拖到厂商倒了,我也要倒了。菜贩跑掉,我也要倒闭了。」

最痛苦的一次经验,就是菜贩跑掉、钱收不回来,黄禹靖没有钱发员工薪资,只好和员工一起提著菜去传统市场,卖多少现金就拿回来发薪水。这段经验使得黄禹靖决定放弃批发市场,转向餐厅与超级市场,终于逐渐打开稳定的销售通路。

早期菲律宾超市几乎没有叶菜类供应,品质也较不稳定,他从台湾人熟悉的品种开始:苋菜、空心菜、莴苣、菠菜等。这些台味蔬菜,在菲律宾很少有农民种植,产品差异化就带来关键优势。

「像我当初带来台湾的苋菜,种出来没有人吃,因为没有人知道苋菜是什么。但是经过20多年,超市里面的苋菜都几乎是我的,客人也都已经有忠诚度了。所以我的特色就是说,我种别人没有在种的菜。」

1990年代末期,菲律宾几乎没有农民看过网室,黄禹靖从台湾运来3组网室,村民甚至误以为是「蚊帐」,纷纷好奇跑过来看。

另外,菲律宾每年平均遭遇20场台风,曾有多次台风扫境,11公顷的农场大水淹到胸口,网室也被吹走。为解决这个问题,黄禹靖在附近新购3公顷农地,整地垫高 1.5公尺,加强网室结构,以抵抗未来的极端天气。

如今,菁菁农场也进入下一阶段,黄禹靖准备在新购入的土地上,导入更进阶的设施,朝智慧农场迈进,提升产量、减少对人力的依赖。

菲律宾台商总会青商会会长陈义,不久前带著会员参访农场,让台商下一代了解台湾人经营的农场,如何栽培出健康又高品质的蔬菜。陈义观察到,菁菁农场引进台湾水耕技术,种出来的蔬菜是质量更好、更细致、更好吃。

黄禹靖提醒有意来菲创业的年轻人,菲律宾农业仍有很多发展机会,但机会通常伴随挑战,要耐住离乡背井的孤独、能适应当地文化,台湾模式不能原封带到菲律宾,必须重新学习与调整。

最后,通路是一大关键,「不只要有好产品,还要有通路。你有好产品但没有通路,一样没办法突破。」

黄禹靖用将20年的时间,找到与异乡土地共生的答案,也让菁菁农场继续成长。 $(document).ready(function () {nstockStoryStockInfo();})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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